杀意从血芒山中肆虐而出。
秦南表情淡然，但双眸之光，闪烁着莫名之光。
重楼眼中一紧，秦南这目光带着一种不可言的威压，似灭世之瞳。
须臾间，他心中倒吸凉气。这一瞬间，他竟感觉秦南想要灭世。
“秦南，其实……”重楼想要解释，这气息有大恐怖。他自然看出来，两年时间，秦南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同样，秦南心态好像也变化很大，动辄之间竟要灭世。
“前辈放心，我没什么想法去做什么极端的事情，但有些人做出了选择，就要付出代价。”秦南淡淡说道。
重楼点头，不再多说，但他知道，秦南这一次归来，天地将洗牌，覆立乾坤。
对于很多人来说，是好事。但对于很多人来说，将是一场梦魇。
“走吧，先去皇庭看看。”秦南说道。
在此之前，秦南是没有这打算的，不过听到重楼的遭遇，秦南心有所感。姜子赢最后一身为剑，凝聚国运慷慨赴死，触动秦南内心。他不可能看着神剑皇朝走向没落。
“皇主看到你，一定会非常激动。”重楼沉沉说道。
人间颓靡，现在他们需要一个定乾坤的人出现。而现在秦南归来，最合适不过。
一行人，众人来到神剑皇朝。
凌空俯视，秦南叹息一声。
如今的神剑皇朝，哪里还有之前的如日中天。已经颓靡了，烽火之下不聊生，连寻常人都受到了影响。
一片破败，到处都是战火燃烧下的悲凉。
千里之外，还有无数修者负伤而行，进入传送阵中。但也有不少人，提着断臂，从传送阵中归来。
当然，也有无数尸体从中被送出来。
秦南看着眼前，眼中涌动锋芒。
而这气息一出，整个神剑皇朝都是一荡，无数目光看向虚空，充满畏惧。
秦南将气息收敛。
以他现在的力量对于他们来说，说是天威都不为过，多释放一丝，对他们都是一种致命威胁。
嗖！
也在这时，姜太衍的身影从皇庭之中出现。
但当他声音凌空，整个人都楞在当场，看着眼前的几道身影。
眼眶瞬间就通红起来。
“你……你还活着？”姜太衍难掩情绪，双手都颤抖起来。
“后辈秦南，拜见姜皇主！”
秦南拱手作揖。
这一动作，让老牛和修罗，乃至是重楼都意外。不说此刻，即便是当初，秦南都不会，也不必向姜太衍行礼。剑塔一战，秦南已经是的无敌一代，普天之下值得他俯首的人屈指可数。
而如今，秦南的战力和修为，都达到一个不可揣测的程度。但却主动行礼，让他们不解。
“使不得，使不得啊。”姜太衍连忙阻止，他现在看到秦南，根本的感受不到秦南身上的气息，哪里敢承受这一礼。
“姜皇请安然，这一礼，不为太子舍身，只为神剑皇朝。”
“神剑傲骨，人族脊梁。”
秦南沉声说道，声荡天地。
这一句回荡，天地都颤动，神剑千万里，都只剩下这一个声音。无数目光瞬间看向神剑皇朝所在。
一时间，无数人热泪盈眶。
他们不知道说话的是谁，但这是一种认可。
“好……好……好啊！”姜太衍身体都在颤抖。
他的脸上浮现出笑容，有些悲戚。
“前辈，我先帮你梳理。你不负天地，天地不会负你。”秦南说道。
片刻后，秦南和姜太衍身影从闭关之地走出。
但，此时的姜太衍精气神重回巅峰，修为也更进一步，踏入命境。
“恭喜前辈，以前辈如今实力，开天之下尽可杀。”秦南说道。
“没曾想，我竟也有这一天。不过秦南，你到底经历了什么，还有刚才那力量，好玄妙，竟让我感悟到命境。”姜太衍依旧没从震惊之中苏醒。
秦南神秘一笑：“这是苍天馈赠。”
姜太衍：……
秦南的经历他已经无法理解，以他的认知，已经无法揣测。
“前辈无需多想。天渊破灭，你们能坚守到如今，这是你应得的馈赠。”秦南说道。
他亲眼见证了天地的破败，更知道如今这一战的残忍。
若非姜太衍等人，或许天地已经被践踏。
“其实，你为这一片天地付出的，比谁都多。若非是你，哪来一片自由天，不过是被圣山奴役的可怜人而已。”姜太衍感叹一声。
“但可惜，他们辜负了。”秦南淡淡说道。
但情绪一变，仿佛可牵动天地变化。骤然之间一股冰冷降临下来。
“你是准备将他们给抹杀？”姜太衍问道。
“留着祸害人间吗？”秦南反问。
但姜太衍眼神却是一变。
“秦南，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虽然他们只是一些大陆上的修者，但他们之中早就有天渊的人渗透进来。”姜太衍说道。
“无妨，天渊而已。不日我会去。”秦南说道。
他既然已经从苍天牧场上下来，就是已经决定要直面一切。剑尊大陆也好，天渊也好，终将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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