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之后，他看了看手机，没回复。
难道是还没睡醒？
电梯停在了他们住的楼层，贺知尧看了一眼手机，走出了电梯。
他换好拖鞋，按了密码，推开了门。
还没来得及往里看，便敏感的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他往里走的动作缓了下，抬头朝着客厅看过去。
秦霜趴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她穿的浅白色裤子上，血淋淋的一片，染红了半条裤子。
“秦霜？”贺知尧快步走过去，蹲在秦霜身边，手指下意识的落在了她的鼻息处。
“秦霜？”贺知尧抓住她的肩膀，想要将她抱在怀里。
他强迫自己挪开视线，把眼睛从那片血迹上挪开。
可是血腥味儿疯狂的往他鼻息里蹿，像是要将他吞噬一样。
他眼前一阵一阵的晃着虚影，他还没将秦霜抱起来，自己就先跪在了地上。
“啊~”贺知尧晃了晃脑袋，抬手用力的锤了锤自己的头。
他眼前一片黑暗，所有的影子都重叠在了一起，重叠的他什么都看不见。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摸出的手机，完全凭着直觉拨了徐季的电话，
“快，快过来，秦霜，秦霜要死了，血，都是血，哥，她要死了，……”
手机“砰”的一声砸落在地上，贺知尧伸手去摸，却怎么也摸不到。
他将秦霜拢在怀里，想要将她给抱起来，但刚抱起来，他的膝盖就再次砸在了地上。
他撑着秦霜的身体，将她抱的紧了一些。
眼前全是黑的，一点影子都没有了。
周围全是血腥气。
他像是掉进了血池里，血气，隐隐约约的香水味，混杂在一起。
尖叫声，争吵声，嘈杂的占据着他的大脑。
混乱中，他像是看到秦霜的脸，冲着他笑了笑。
然后义无反顾的往窗外一倒，从高楼上摔了下去。
血水淹没了整座高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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