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乔晨曦觉得身上的酸痛已经减弱了很多。
的确，这段时间她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飞行。尽管飞行的原理是变身为天使模式之后天使的运动方式，但毕竟审判者并不能摆脱肉体凡胎的限制。
在飞行中，只能保持几种姿势，这必然会导致肌肉的酸痛和劳累。即便不在飞行的状态中，也一直保持同一个姿势站着、坐着和别人说话。有的时候，乔晨曦甚至反而想来几场酣畅淋漓的大战活动活动筋骨。
的确，很少再有在中央之海面对海贼的船队那样的大战了。在毕业之后，乔晨曦遇到的战斗大多数都是动脑子的，真正掏出链刀的次数屈指可数。
但无论怎么看，每天都要面临的新挑战，都要比实习期间大得多。
现在的乔晨曦所领导的圣约翰娜审判团，面临着整个下赛维尔地区的压力。同时施压的，还有下赛维尔地区背后的灵魂教派的力量。
作为审判者，前几次和灵魂教派之间的正面碰撞，乔晨曦都没有作为主角加入，而是做了一个搅局者和旁观者。毕竟，这里是赛维尔王国，是美鑫的佩科家族的地盘。乔晨曦相信，如果教廷号召一波针对东方的教派战争，她是一定可以作为整场战争的主角之一的。
洗漱完毕，除了小芳一大早就向南前往教廷属邦以外，剩下的三个女孩又集中在了昨晚的城堡会客厅内。无论如何，她们都要商量出今天要去哪里。
“圣圭萨勒审判团的成员今天应该已经回到长乐城了。”乔晨曦指出，“他们有两个六翼天使，加上我三个，我觉得我们还是可以和邪神拼一波的。”
“已经跳过试图沟通的阶段，开始考虑拼一波了吗。”美鑫叹道，“先别急吧。我觉得我们昨天讨论到‘欢乐到底是不是个负面情绪’的话题，这是个不错的线索，可以沿着这条线索继续走下去。”
“那恐怕我们讨论不出什么了。”小雅两手一摊，“我们三个小女孩，又不是什么神学大师。我觉得美鑫爸爸是个神学大师，但他什么都不说，你有什么办法呢。”
“他或许什么都知道，但什么都不说。”乔晨曦摇头道，“我感觉，他一直在试图逃避一切。但我们没法从他那里获得帮助，就束手无策了吗？我看不至于。”
“为什么说不至于呢。”美鑫撑着头，“就算退一万步，三个六翼天使想要跟欢乐女神对阵，那也得把她召唤出来吧？但我是她的欢乐之种……”
“我觉得，应该存在一种将欢乐女神召唤出来的方法！”乔晨曦站起来，在会客厅中踱步道，“但如果将其成功召唤出来，会发生什么呢……”
“我有一种预感，恐怕如果想要召唤欢乐女神，我很有可能成为欢乐女神的载体。”美鑫思考道，“当然，这些都是邪恶教派的把戏，我是不相信什么‘载体’这类玄而又玄的东西的。”
“这并不是什么玄而又玄的东西。”乔晨曦摇头道，“这是灵魂教派的邪恶异能，是有规律可循的。或许作为四年生的小芳和圣圭萨勒审判者们对欢乐女神了解的多一些，但……也就仅仅是多一些而已。”
“说道有规律可循，我也发现了一些事情。自从欢乐女神第一次把我拉进她的领域之后，我发现我能看到很多以前从来没见过的东西……”美鑫喃喃道，“生命力、感情、思维……我以前觉得这些是虚无缥缈的，但现在我冥冥之中能够感觉到它们了……”
“不，既然你从出生开始就是欢乐之种，你之前觉得它们‘虚无缥缈’的时候，就已经能感觉到它们了。”乔晨曦纠正道，“现在你只是能更清楚地感受到罢了。”
“通灵者……”美鑫一直在碎碎念着，思考着什么。
“别想太多了，美鑫。为了解决我们的疑惑，我们今天出发，去找西长乐城侯爵问个究竟。”乔晨曦把手搭在美鑫的肩上。
“我也要去吗？”美鑫转头道，“如果再次被拉进她的领域，我可能就……”
“你不会的。”乔晨曦坚定地说，“对于我们来说，欢乐完全不是负面情绪。在那个时候，就别把她当作邪神了。”
正当美鑫思考这句话的时候，会客厅的门口传来嘈杂的声音。
“谁？”
听声音，似乎完全不止佩科侯爵和星空两人。
“红衣主教大人！您怎么来了！”
打开会客厅的门，乔晨曦惊讶地发现，罗克堡红衣主教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他的表情相当焦急。
“里面请。”
陪伴在他旁边的佩科侯爵一伸手，红衣主教便立刻快步走了进去，坐在座位上。
“审判者们，你们这段时间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们长话短说吧。”
“请讲。”尽管只认识了不到一个月，但她们已经和红衣主教算是老朋友了，说话的方式也可以直接点。
“在你们勒蓬侯国的那堆卷轴中，并没有任何与‘欢乐女神’相关的记载。”红衣主教开门见山，“而且并没有‘长乐城’这个名字。”
“没有长乐城这个名字！”乔晨曦惊呼道，“是故意隐去了，还是……”
“你们听我说完。”红衣主教摆手道，“但是，显然这座城当时是存在的，它被命名为‘王都’。”
“王都？”乔晨曦耸肩道，“似乎每一个独立王国都有将其首都命名为‘王都’的传统。在史料中，也常常会把首都记载为王都。这没有什么值得您慌张的。”
“怎么会没有呢！”红衣主教皱眉道，“你想想看，尽管圣圭萨勒的时代，长乐城被称为‘王都’，但卷轴写成的那个时代已经是圣吉斯利的时代了！赛维尔地区都已经被顽石帝国吞并了！”
“原来是这样！”果然，比起细致程度乔晨曦是比不过红衣主教这样的神职人员的，“那也就是说，圣吉斯利手下的圣职者使用‘王都’一词，是用来避开‘长乐城’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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