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诗？还挺熟悉的，就是想不起来了。哎呦，这孩子长的可真干净啊，笑起来真阳光看着心情真好！”营业员喃喃自语道。
这边展少昂一本正经的询问完之后，挑了两款装盒付款随后拎着两盒内衣询问了一个女装品牌地址之后静静的离开。
“喂！”她收好钱冲着同事招手：“刚才他问你什么了呀？怎么挑来挑去挑的都是保守的样式，那套又好看又贵的怎么没买啊？”
负责展少昂的导购员摊手一脸羡慕的叹息：“哎呦，年轻的孩子就是好。知道心疼女朋友，不搞那些花哨的玩意。人家跟我说要舒服透气的，要最舒适的。”她撇撇嘴：“我在这干了两年多，见了不知道多少配着老婆情人来买内衣的。有嫌弃价格贵的，有帮着挑好看的，还有色迷迷的按照自己喜好给女人挑选的。还美其名曰什么女人穿衣服就是为了给男人看的。”她啧啧几声：“他这个年纪能在咱们家买两身内衣的，家里肯定很有钱。颜值又高，脾气又好，对女朋友还温柔。啧啧啧，真想看看那女孩长什么样。”
展少昂按照姚懿悦在网上挑选好的款式，又按照她给的尺码将衣服都买了回来。开了门还没将东西放下，就听见姚懿悦在房间里大声的喊叫。
“你说那些有什么用，有什么用！我跟我妈闹矛盾，你除了跟我妈吵架你还能做什么？你只会火上浇油你能干什么！你会接我回家，像是对待一个正常的女儿那样呵护我吗？你根本做不到！你精神上做不到，你物质上也不想补偿我。我在我继父家里面看人脸色，人家撵我我就得走。我能去哪儿，傅斯年你告诉我，我能去哪儿？我连一个安身的地方都没有，你告诉我，我穿着睡衣踩着拖鞋跑出去，我能去哪儿！”
展少昂愕然，双手一松所有的购物袋都落在地上。他来不及拖鞋跑了进来，生怕姚懿悦激愤之下做出什么傻事儿来。
不料他冲进卧室，竟然没能看见泪流满面颓然无措的姚懿悦。反而是端坐在床上，面容冷峻泰然处之的人儿。
见到他冲进来，姚懿悦冲着他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而这边却用哭腔发出一声声的哀鸣：“二楼的那套房子根本就不是我的，你说那是你花了一半的钱也没有用。现在我妈借给我二舅了，他们一家六口人住在里头。开了春还得再来一老一小，你让我怎么跟这八口人挤在一起。就是这样，过年的时候姥姥家还打了一仗，呜呜，舅舅们争夺姥姥的房子呗！要补偿被拐卖的二舅，那房子就当做借给人家住。明年九月份我就上大学了，放假回来就更成为一个客人了。傅斯年，我没有地位没有存在感。姚家人不承认我，这你很清楚！”
姚懿悦说的可怜，光听见她的声音任谁都会感觉她此时一定很痛苦。声音里带着委屈，呜咽中带着悲怆，真是闻者伤心啊。
可展少昂眼前的少女，面如泰山自若就像是，一场表演。
“我知道你的不容易也知道你的难处。每个人活着都有自己的不容易，你的不容易我亲眼所见，我已经不恨你了。你也有别的孩子，总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手心的肉又粗又硬，手背的肉又滑又嫩。我不怪你，所以你也别劝我。这就是我跟我妈的一场拉力赛。她生我养我，即便她的世界里有新的丈夫新的孩子，可我的世界里从来都只有她。她把爱分给了别人，那我的世界就坍塌了。”
姚懿悦说到这里，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淌下来。
“爸爸！”姚懿悦抹着眼泪，呜咽一声：“我没有家了，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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