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陆锋站在了一间套房门口。
“你在外面等着吧，我进去。”
穆叶清没有多言，她知道自己的实力，所以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呆着。
她能看清所有房间里面的东西，但看不到这里面，所以李老就在这里。
陆锋推门而入。
房间里只有李老一人，他正在沏茶，两个杯子。
外面有朦朦胧胧的月光，就像今晚的李老。
“你看到我没死，好像一点都不惊讶，你看到我来，好像一点也不惊讶。”
李老歉意的笑了笑：“我一直跟别人说，这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如果有，那一定是个恶人，演一个好人容易，演一辈子的好人难，所以一旦我有所行动，就会暴『露』，虽然我不知道哪里暴『露』了。”
“沈天月。”陆锋直接道。
李老了然：“果然，我就知道她不会信守承诺，所以从那以后，我也很少找你。”
陆锋朝着四周望去，却见这里还有一副书法，是自己当年送给李老的——正大光明。
他只觉得有些讽刺。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还活着的……”陆锋说了一半，忽然无奈的笑了笑。
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几个人，会通风报信的，只有李朝歌了。
“看来你对你的孙女很好。”
李老自顾自的端起一杯茶，想起自己的孙女，脸上便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如果她跟我说早一点，你就见不到我了，可惜稍微晚了一点，所以我们还能见到。”
“看来我是被邀请上来的。”
“这样总比在下面打打杀杀容易解决，我不想将事情闹大，你也不想将事情弄的太麻烦，总归是我们两个人解决，这才最方便。”
“你是妖，还是妖人？”陆锋没心情喝茶，他现在很纠结。
“妖人……妖族的老祖宗创造了我们。”
“你可以选择站在人类的一方。”陆锋道，因为他也是妖人，还是妖子。
李老笑了起来，他的皱纹舒展开来，有一种令人信服的感觉，这也是为何他很有人缘。
“重要的不是你来自哪里，而是你要去哪里，重要的不是谁生下你，而是你要成为谁。”
李老道，“这句话在两边都通用，不是吗。”
他可以选择妖族，也可以选择人类，既然都能选择，为何一定要选择人类？
陆锋明白这个道理，但也不明白。
因为李老明显在人类社会生活的时间久一些。
“其实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李老吹了一口茶，茶叶缓缓，又沉沉浮浮。
陆锋看向另外一处：“我还杀不了你，因为你有帮手。”
脚步声响起，从虚无之中走出一人。
“看来请君入瓮确实方便。”罗森笑道，牙口白森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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