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母剥开一个香蕉，放在嘴边迟迟不入口：“是吗？我怎么听说，听说天龙保安公司，是个黑社会？你管的是哪个项目？”
我道：“海名，一个大队，两千来人！”
程母眉头轻皱：“我听说保安公司里面经常发生打架啊斗殴啊之类的事情，还跟黑社会有冲突，是不是？”
我赶快否认：“没有的事儿！顶多就是抓住偷窃的，教育教育，或者送派出所。我们是协助公安人员维护治安的，和黑社会有什么关系啊？阿姨您听谁说的？”
程母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继续刨根问底：“那你手底下都是些什么项目啊。KTV，歌厅，酒店，洗浴中心，之类的？”
我一怔，心想程母怎么什么都知道，难道是程亚梦跟她提起的？
我如实道：“嗯，有一些这样的项目！”
程母道：“那不成了，成了黑社会看场子了吗？”
我道：“阿姨您误会了！这和看场子不一样！一般情况下，看场子的属于他们内聘的保安，简称内保！我们是正规保安公司的，是甲方跟我们公司签合同，花钱雇佣我们替他们维持秩序！而且，这也是燕京的一个趋势，ZF下了文件，凡是规模到一定程度的企业，每多少个平方都要平均配备多少保安，而且是正规保安公司的保安。”
这样解释着，我心里不由得暗自苦笑，我心想程母今天是怎么了，像是要对我进行详细审察！我也没犯什么罪啊！莫非，这是程母考察女婿的第一步：面谈部分？
不过我总觉得有些蹊跷。
程母稍微沉默了一下，道：“这样啊！也就是说，你的工作，没人们说的那么危险，对吧？”
我笑道：“阿姨您想到哪里去了！谢谢阿姨对我这么关心！”
程母笑了笑：“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那什么，你们保安公司，还给配车吗？你开的那辆丰田，是公司配的？”
我道：“是是是！虽然是公司配的，但是相当于给了个人。而且我们公司还给我们这些大队长以上的骨干，都配了房子！”
程母眼睛一亮：“还配了房子？几室，几厅？”
我道：“三室两厅。以后我们公司还准备盖一个别墅小区，给我们分别墅。”
程母听到这里更是怀疑，我在她的眼睛当中，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很显然，保安这个职业，在很多人的眼里，无非是一个没有前途没有油水的职业。一般的保安工资都不高，在高速发展的燕京，保安员的工资甚至还有月薪几百的！程母其实一直对我在保安公司任职有所成见，说我是大材小用，老牛不耕地非得跑去帮猫抓老鼠。因此，当我跟她说明了这些情况之后，程母觉得，我是在欺骗她。
但程母还是呵呵地笑着，试探地说道：“这么好的待遇啊！比省部级官员，待遇还好。那要这样，谁不都得抢着去当保安了？”
虽然我有些反感程母打破沙锅问到底，但还是耐心地向她解释道：“也不是您想的那样！保安公司也是鱼龙混杂，一般的保安员，工资没多高的。就是骨干能多拿点儿钱！像我熬到这样，除了享受基本工资，还有奖金，提成和其它奖励。”
程母像是有些感兴趣了：“都是有什么奖励？”
我道：“比如说，除了基本工资，我还能领到职务津贴，我管两千多人，每个人每月五块钱管理费，那就是一万多。还有，如果我帮公司上了项目，公司还会给我一次性的奖励。上个月我帮公司上了个项目，公司奖励我六十万-----”
说到这里，程母猛地愣了一下：“什么，六十万？”
我笑道：“这还是少的！有的骨干一次能拿上百万！”
程母眉头轻皱了一下，随即略有僵硬地笑了笑：“小赵啊，这牛可不带这么吹的！阿姨不是在帮女儿选大款，你非得有多少钱我才让女儿嫁给你！阿姨就是跟你随便聊聊，可你一句一句没个实话，都快吹破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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