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不会吃了她。”
池安宁拧紧眉,扫他一眼,慕容安定有些尴尬地松开了手。
“你还不能确定她是什么病吗?要不然,带去你义父那里?”
池安宁的眉拧得更紧了,虽然有人上岛做生意,可那都是由岛上的人在另外的地方接应,开船的人也换成岛上的人,上岛的人被蒙上双眼,直到进到宫殿之中才会取下蒙眼的布,偶尔有人合了池映梓的胃口,才被允许亲眼看看那片蓝色花海。
因此,至今为止,除了那艘因为海难而偶尔靠岸的船之外,还是没有外人能自己登上小岛。而那个船主因为池映梓让人送他离开的时候,故意绕了无数圈,所以也不知道具体的路线。
没有池映梓的命令,他也不会带人上岛。
宝儿听到他们的对话,犹豫一下,上前来小声说道:
“少主,宫主和阿芷姑姑还没给我们回信,是不是您私自出岛,他生气了,要么我们还是回去吧。”
“宝儿,你和珍儿得回去一个人,把蟾蜍丹送回去给他,说明现在的情况,还有权小姐的事,请义父下帖,送来聘礼,我好带权小姐回岛。”
池安宁沉吟一下,拿出蟾蜍丹。
昨儿在路上,慕容安定把这个还给他的时候,他的气已经全消了。没有蟾蜍丹,还有别的办法为义父解除咳嗽的痛苦,可若失去了这个弟弟,他想他这一辈子都会内疚不安。
“那我回去吧。”
宝儿扭头看了一眼珍儿,她正一脸惶恐,分明不想离开池安宁,于是宝儿摇摇头,从池安宁手里接过了蟾蜍丹。
“也好,你现在就出发,一定要注意安全。”
在这群人中,除了权醉蝶之外,宝儿功夫最弱,而且她最得阿芷姑姑的喜欢,她回去最适合,能帮着他劝阿芷姑姑消气。
宝儿把身上的银票拿出来,交给了权醉蝶。
“我只需要回去的盘缠,这些银票就由少主母掌管,少主喜吃清淡的饭菜,爱喝杭菊茶,少主母要记清楚。”
“是,宝儿姐姐。”
权醉蝶感激地点头,一直送宝儿到了路边,才折返回来。
此时池安宁已经给东方笑晴诊完了脉,他还是不能理清头绪,这女子的体内有几种气息在游走冲撞,每一种都想占据主导地位,因此让她时冷时热,时疯时痴,能清醒的时间极短。
“难道是因为练功走火入魔?”
珍儿凑过来,好奇地问道。这女子和池安宁无关,所以她的态度要好许多。
“不是。”
池安宁摇头,扫她一眼,珍儿连忙退后,不敢再靠拢过来。
年易他们在一边看着,觉得又好笑又有趣,哪里有主仆的关系弄成这样的,珍儿在别人面前简直像个霸王,在池安宁面前又像个小羊。
“年易,去抓药,注意不要被人跟上。”
池安宁报了几样药名,又年易背诵几遍,这才让他离开。
“今日我们就在这里休息,必须把你体内的寒气逼出来,其他事明天再说。”
池安宁起身,往山路上缓缓走去,看到能用的草药,便顺手采下。
权醉蝶一路紧跟着他,他采哪种药,她就采哪种药,她会努力学习他会的一切,以后当他的贤内助。
走到可以暂时休息的山神庙里,权醉蝶已经用裙子兜了好大一捧草药。
“醉蝶,把这几样清净捣碎,给珍儿换上,把这几样洗净,揉碎,喂给东方姑娘吃。”
池安宁见她有心学习,便开始教她。
权醉蝶见池安宁对她比往日亲近,心里高兴,立刻去办了。
“大哥你决定了?”
慕容安定看着权醉蝶的背影,小声问道。
“嗯,是我做下的事,总要给她交待,身为男人,若这点责任都不能担当,何谓男人?”
池安宁点头,又看向珍儿,珍儿嘟着嘴,一脸不高兴,
“她配不上少主。”
“你配得上?”
慕容安定好笑地问她。
“我只是丫头,一辈子服侍少主就心满意足了。”
珍儿连忙说道,眼角悄悄看池安宁,他只当没听到,专心想慕容安定驱寒的法子。
这丫头的性格他太清楚了,火爆直率,但是没有坏心,她的父母兄妹都被海盗杀死,从小在岛上长大,小岛就是她的家,池安宁也不能真的赶她走。若她能和权醉蝶相处好,于池安宁来说,真会是件好事。
“东方闻还真有些手段,不知他原本是何人物,名花流怎么还没有消息回来?”
慕容安定看着笑晴,转开话题。
一个小小的江湖人物,其真正的身份如此难查,而且还是名花流出手去查,让原本认为东方闻是个普通小人的慕容安定刮目相看。
夜渐临近。
一行人就用打来的山货填了肚子,年易抓药回来的时候忘了买药罐,权醉蝶把山神爷的香炉洗洗,用来熬药。
笑晴醒了,一直偎在慕容安定的身边,一步也不肯离开,就连他出恭也跟着,让慕容安定尴尬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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