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袍子在黑兜帽的连续攻击下，虽然受伤了，但似乎都只是皮外伤而已。
“姐，这可学不来吧？”张月被这强悍的肉体惊呆了，“究竟是怎么达到这种程度的……”
这时候从一边挤过来一个男人，歪头朝张月说：“你别看他还站着，可不一定打得过那个黑兜帽了。”
“谁啊？”张月被说话的声音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居然是杜浩然！
“你的并肩作战过的战友啊。”杜浩然一脸坏笑。
张月都已经习惯了，看见杜浩然了，肯定那个神秘人一定也来了。
“我都懒得说了……”
“我知道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不过你觉不觉得那个黑兜帽有点熟悉。”
“你也觉得熟悉？”
张文在一边早就看见杜浩然了，不过她也没说话，只是静静听着两人的对话。
“没错，他刚一上场我就觉得特熟悉，但他明显是在隐藏自己，挺奇怪的。既然都打这种公众面前的比赛了，居然还藏着自己。更奇怪的是那个兜帽都不掉下来，真是绝了。”张月的确是不拿杜浩然当外人了，就像老朋友一样聊了起来。
“你不是有什么山神之力，都感觉不出来是谁？”
“那只是加强我的肉体能力而已，脸遮住了我怎么也看不到啊。”
“嘿，你还是没经验，太年轻了啊！”杜浩然话里有话。
“什么意思？你知道他是谁？”
“你和他交过手都不知道他是谁？”杜浩然这话非常值得思考。
张月交手过的人都有谁呢？其实并没有很多，邱正坤、徐翀鹏都已经变成怪物了，凤渡北大概是牺牲自己了，再往前就是杜浩然了，但杜浩然就在他身边。除此以外，还有程澈、万启兄弟。程澈和万启都是使用奇术的巫觋或收藏师。
那么就只有万李这一个人了。
“是万李？”张月虽然不敢相信，但是这人带个兜帽的样子，的确是非常像易县时候交过手的万李。
“没错，我和他交过一下手，这绝对就是他了。”杜浩然非常坚定地认为这就是万李。
“他怎么会在这？对了！”张月猛然想起来，那时候婉言的上司那个神秘人出现之后，他就被张文带走了，后面万启几个人到底怎么样了他也不清楚，“你应该知道吧？他们最后怎样了？”
“我当时怎样了你不记得了？”杜浩然语气一转。
“噢，我忘了，你当时好像是被雷劈了。”
“切……不过后来我问了婉言，万启他们兄弟被上司带走去向上级问罪了，应该是万启大巫祝的地位被剥夺了，不过万李经历了什么我还真是不知道。”
“但现在他就在面前不是吗？”张月说着扭头看回了围栏里。
在说话这个功夫，围栏里两人又互相交手了几次，在主持人口中，现在两个人依旧不分上下地对峙着。但是张月姐弟和杜浩然都能看出来，铁袍子已经不如一开始了，他的动作本来就不快，现在更是慢了很多。
“铁袍子不行了，他体力这么差的吗？是因为刚刚和别的人打过？”
“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杜浩然接过张文的解说席位，给张月解释了起来，“刚刚万李那一番连续攻击，虽然看起来效果不是很明显，但是攻击铁袍子弱点的几下，都结结实实产生了效果。如果我没猜错，他现在绝对身体里已经痛的不行了，只是勉强还能打而已，力气也绝对不如一开始。”
“可是他不仅仅是靠着自己的肉体那么简单。”
张文插了一句嘴。
“是吗？”杜浩然没理解张文的话，“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会施展奇术吧？”
“不会。”杜浩然的确是一个不会奇术的人。
“月月，这一路上我用的地理奇术，夏根异他们的生命奇术，还有咱们都会的普通奇术以外，还有很多种类的奇术。”
“这我知道，万启的雷电、程澈的冰，都是自然奇术，能操作自然里的各种属性。”
“其实分这些类别只是人为的而已，实际上奇术就是用生命的生气作为代价，去交换对外在事物的操控权。像照明奇术这种，咱们用惯了的人甚至已经感受不到生气地流逝了。”
“嗯，可这些和铁袍子有什么关系？”
“还有一种奇术，是消耗自己的生气，为自己的肉体进行强化。其实咱们的肉体也是自然的一部分，理应归为自然奇术，只是人们常常叫他强化奇术。”
“噢？”张月听说过，但从来没见过，所以对于强化奇术这种东西有些忘记了，听张文提到他才想起来，“那这和山神之力不就一样了吗！”
“没错，可以这么理解，但强化奇术更精妙，至少比你现在使用山神之力的方法更精妙。它可以把人肉体的任何一个区域变得坚硬无比，也可以让人变得柔若无骨，甚至可以暂时改变人的容貌。这种奇术实际上就是内在生命力的外化，它比任何其他奇术都强，因为你的生气和你的肉体联系是最最密切的。”
“所以，铁袍子其实是一个奇术使用者？”
“嗯，从他第一下没被万李踢倒就可以断定了。”
“原来他居然也是个巫觋？”张月难以置信，眼前这个粗暴的壮汉也是一个巫觋或者收藏师。
“在他们自己的家乡，应该不是巫觋，那只是咱们的叫法而已。”杜浩然补充了一句。
“所以现在他们谁会赢？”张月现在完全没法子判断局势。
“铁袍子已经不行了。”张文和杜浩然异口同声道。
张月看了看身边的两人，又看了看围栏里对峙的两人，他却真的看不出铁袍子不行了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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