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蒙埋在底下。”张月看了看一边，“不是说你啦，她只是另外一个可怜的孩子而已。”
“埋在土里不会难受吗？”那个长着奇怪外形的小羽蒙问了这么一句话。
张月听了，鼻子突然酸酸的。这不是和梦里那个孩子一模一样吗？
“不会的，她已经去找自己的爸爸妈妈去了。”
张月没看小羽蒙，只是自顾自地挖着土。
那块大石头已经不在这里了，但那已经不重要了，骨头埋得很浅，他把骨头拿出来，用自己的衣服包住。
“走吧。”
这一段故事终于暂时告了一段落。
张月和张文回到了城外的寺庙，因为天还没亮，他们把小羽蒙藏在了自己的房间里，也没有被谁发现。
就这么休息了半天，到了第二天中午他们才起来。
张月从坐起身来，张文已经在一边的桌子旁了。
“你醒了。”
张月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身边睡着的小羽蒙。
她像个普通的孩子一样，只是长得有些奇怪。
咚咚，敲门声吓了张月一跳。
“两位，午饭好了。”听这个声音很熟悉，是那个曾经和张月说过几句话的老人。
说完他就走掉了。
他们拿了饭菜，因为不放心屋里的小羽蒙，怕被别人发现，所以他们回到屋子里吃饭。
“月月，谜题基本上都解开了，咱们也该走了，那小羽蒙怎么办？”张文问道，这个小羽蒙是他带出来的，现在不好好处理也不行。
“我也不清楚。”张月当时自己都是一阵迷糊地把她带了出来。
“唉……还有几个地方要去，最后再说吧。”
吃完饭，他们悄悄把小羽蒙带出来，偷偷趁着没人走出了寺院门。
“两位，日后多多保重。”老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张月吓得赶紧把小羽蒙藏在了身后，不过当然他自己也知道藏不住。
“您……您怎么突然在这。”吓得张文都有点语无伦次了，小羽蒙的长相怕是不能给外人看。
“没关系，因缘在就必然在，咱们只不过都在这张网子里，谁又能做漏网之鱼呢？你们别担心，我不会说出去的。”老人微微一笑。
这个时候，张月突然想起来，这个老人曾经和他说过的话，好像和那个神秘男人最后和张文说的话很相似。
老人微微低了一下头，就扭身离开了。
张文和张月对视一眼，也就放心了。
他们为了不让羽蒙被发现，跟她披在身上一件张月的衣服，盖住她身上长的褐色长毛。也裹住了脸。但还是绕着城外走，来到了杨之水家。
“果然，一个人都没有呢。”张文轻轻一推，院门就开了。
她进到屋子里，一切都没有改变，包括地上的吊坠碎片。张文看了看，没有血迹，没有挣扎的痕迹，什么都没有，就好像这里的住户只是外出了一样。
“这就是杨之水家吗？”张月还是第一次来。
“没错，她就一直坐在那边的床上。”张文指了指床，之后低下身子，把地上的碎片收集起来。
“把这个和羽蒙埋在一起吧。”张月说。
就在这时，一位不速之客从外面走了进来。
“是你们俩？你们俩怎么在这？”郑南风一脸惊讶，“这个小孩是谁啊？”
张文一时惊慌失措，她不知道郑南风知不知道杨之水死去的事情。
“啊……我们来看看而已，没想到之水不在了。”
“之水啊……她去了她早就想去的地方，大概吧。”看样子，郑南风好像知道杨之水的事情。
“您，都知道？”张文试探着。
“不用多说了，她其实也不想这么活着吧。”
张文很惊讶她会这么说。
“你是……郑奶奶？”小羽蒙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张月听着“郑奶奶”三个字，和羽蒙在梦里说的一模一样。
郑南风听了之后，就那么站着不动，眼也不眨一下。
小羽蒙松开了抓着张月衣摆的手，慢慢走到了郑南风面前。
“你是……羽蒙吗？”郑南风这时，眼睛里已经噙满了泪水。
“我……”小羽蒙回头看着张月。
张月点了点头。
“我是羽蒙。”
郑南风一把抱住了这个孩子，她就是羽蒙。
“郑阿姨，你把她的衣服掀开看看吧。”张月虽然不确定，但是他应该让郑南风先知道这件事。
郑南风掀开了衣服，看到了小羽蒙真正的样子。
“她……”
“你不用说了，张月，你们还有自己的路要走吧？这里是她的故乡，她爹妈都没了，就让我这个爱凑热闹的老婆子来负起这个责任吧。”
张月笑了笑，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离开了杨之水家，他们下一个地方要去的是北嚣山。
来到山脚，眼前的景象是他们没想到的。北嚣山已经变得一片荒凉，枯叶枯枝，没有一丝生气。
张月一边登山，一边找着山神的踪迹。但是他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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