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零的手腕已经被震断裂。
当初差点儿没把她劈死的劫雷现在再次来了。
将袂一声不吭过来，给她修复手上的伤。
艾琳笑着坐在地面上，眼神中带着嘲讽。
“你不能报仇，我不会死，不会死，天道定位，我不会死！”艾琳发出疯狂的怒吼。
她曾经无数次算计着，眼前的人。她都在想着，凭什么她可以赢得他人的青睐。为什么她不去死呢？
偏偏留在这个世界上害人不浅。
况且，看着手上的咒印，艾琳更加开心了。她亲手给那个狂妄自大的家伙下的咒，怎么会不能奏效呢？
“天道护佑不了你。”乔零动起怒来，什么都顾不上。
将袂和戒杨同时拦住了她。惹怒天道，乔零很危险。
她本来就有罪，现在，会死的。
可是人处在暴怒状态下，皮肤皲裂破坏了完美的容颜。雷霆闪烁，限制了她八成的力量。没想到，现在一个个要限制她的，最后竟然只是这个世界。
就算艾琳就在眼前，乔零也杀不了她。
因为，她啊，也有自己的命数。
“你别白费力气了，我没有错。”艾琳转了一个圈，看上去格外讨打。
“你就不觉得最后几次，一直在被我们牵着鼻子走吗？”艾琳含笑说着，“因为，按照世界匹配原则，你会选择与自己最为相似的人的尸体。”
“有哪一些尸体，会比自己的替身更加匹配呢？”艾琳从容不迫地揭示了真相，只要她不死，就总有翻身的机会。
“所以，我们早就掌握了你的动向。”
“包括那个可怜虫，以为自己有着什么感人身份，最后还英勇赴死，可是，她只是棋子，同样从培养皿爬出来，还妄想着有自己的身世。”
正在说话，洛潭直接将艾琳钉在地面，泥泞染上了她的白裙。
她口中的可怜虫正在她的身后，将一切终结。
“你不是，死了吗？”
“你都死不了，我怎么会死？”
乔零将曳晤抱在怀里，已经不在意还有什么后续。
世界在崩塌，全世界在土崩瓦解，劫雷落在她身上，却一点儿没沾上他的身躯。
只有眼泪，在他的胸口氤氲蒸腾。
这时，生息彻底没了。
乔零低头亲吻，就算自己的那半滴血全都不要，也要救他回来。
将袂，戒杨，已经化作死亡的使者，当初乔零灭世救人，她一人承担了所有，现在，他们也可以，以一世生机换他魂回。
不过再是一轮责罚而已。
无所谓了。
艾琳确实不会死，就算将她毁灭亦能重生。
魔巫嘎嘎地粗哑笑声出现，她变成了一个老太婆。
这就是魔巫的另一幅样貌。
一副真正的巫婆模样。“你们都杀不了我！哈哈哈！”
就算无数次伤重，都不能让她立即死亡，她的嗓子眼里始终吊着一口气。
“你死不了刚刚好，万劫之罚你可以亲自体会。”无论是什么惩罚，都会在万劫之中，你将孤苦伶仃一辈子。
乔零不可杀人，有人将她管着。但是不代表她就没有收拾小人的法子。
森罗百狱，万劫雷霆，永生千劫。
土地都因为强大的力量开始升华。化作一个个微小分子。人体扭曲地化作尘烟，死不了，会恢复的，但是经不起一次次地重来的痛苦。
这个世界是燕否生的那个世界，土壤似乎还有丧尸的血液。
乔零轻轻开口。“你们清场吧。”世界大洗牌。
本来封闭的空间，两位使者将这个世界列出一道口子，但是没有一点儿毒药出去，因为，封印打开的那一刻，除了不成人样的艾琳，这个世界就已经不剩什么了。只是，艾琳在笑，艾琳无所顾忌地在笑。
“杀不死我，我所承受，就会是你的将来。”言罢，又是一场新的毁灭与重生。将袂和戒杨会使用的手段很多，也足够残忍。乔零自从卸任掌管使之后，就没有召唤过他们，只是，如今，真的是，谁也不能相信了。她想要亲眼见证这个家伙的死亡。
用她的残忍铺路，将一个人彻底地毁灭。毁灭千次，她的柠檬都不会回来了。
她知道他不会死，但这是建立在他是启生的情况下，因为他的回归就只是启生的归来。
就只有，启生的重生。万世神明，就再也不是她的柠檬了。
分明，他们还可以快活的活下去。
劫雷闪烁，灭第二世的代价，就来了。
当初未曾执行的惩罚，现在只有变本加厉。
可是仰望天空，眼睛有些干涩。嘶哑的喉咙吐出一句话，“当我死后，你就是掌管使，将袂，你有你的世界要守护，当一个守护使，不是要守护我一人。可别遇见像我一样这样无聊到灭世的人。”
“是，乔姐。”将袂的目光沉了沉，他早就有掌管使的能力，只是，在等他的掌管使归来。
“你是炼狱使，可是，并不代表你就是炼狱，你这家伙，不要绷着一张脸，还有就是。感谢。”乔零的手指甲扣在掌心，但是没有一滴血液流出，因为血液在流出的一瞬间就已经被蒸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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