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欧丝有些悲怆地说道。
“怎么会…如此圣洁的人居然在亡故之后沦落成了黑魔殿残害其他生灵的道具。”
诺瓦洛因为愤怒与悲痛而浑身颤抖起来。
“乖，不要怕，有主母在呢…”
虚灵再度对颤抖中的少年做出反应，
她将诺瓦洛温柔地拥入了自己怀中。
虽然虚灵的身躯虚无缥缈，还没有实体化过，
但诺瓦洛仍可隐隐体会到一种温暖祥和的触感。
“主母，咱们再做点魔法道具吧？”
诺瓦洛继续启发着虚灵。
“好啊，咱们先坐下来吧。”
少年与虚灵悬空而坐，其手腕处亮起黯淡的光芒，
一些同样半透明的木料、金属条、种子等物品出现。
虚灵开始手把手地交给少年制作魔法道具，
“用铁丝捆牢，对，做得很好。”
很快，他们身旁便堆积起一些悬空放置的圆形物体。
卡欧丝饶有兴致地观察着整个过程。
当维持虚灵的时限到达后，
她与那些制作好的道具一同消散了。
随后，诺瓦洛与卡欧丝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老师，咱们该不该继续利用这些前辈们？”
诺瓦洛把手放到胸口，于心不忍地说道。
“确实是非常残忍呢…不过，就目前的形势而言，
他们无疑也是极为强大的战力，若被咱们正确引导，也算是件好事吧。”
卡欧丝从另一个角度阐述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脱离符文空间回归现实之后，
诺瓦洛感觉到一股巨大的疲乏感。
“咕…有点饿了。”
少年起身离开训练室，返回地面，朝着食堂走去。
“诺瓦洛学长下午好啊！”
沿途遇到的露维、露娜亲切地向诺瓦洛打招呼。
“你们好啊，要一起去吃饭吗？”
两人穿着二年生的黑红色制服，显得比刚入学时成熟了不少。
“不用啦，你看看身后谁来了。”
双胞胎姐妹笑嘻嘻地指了指对方背后，便迅速离开了。
“嗯？”
诺瓦洛随即转过身去，看到清盏正朝自己走来。
“小诺，要一起去吃饭吗？”
女人在院长服外面披上了自己白青色相间的袍服，
“您也开始食人间烟火了？”
诺瓦洛半开玩笑地说道。
“毕竟，道连他…建议我品尝一道菜品。”
女人轻轻挽住少年的手臂，两人一起走向食堂。
诺瓦洛点了份用料十足的套餐，
清盏则端来一碗芳香味十足的热汤。
“这道浓汤很少有人点，香味有点太浓了。”
诺瓦洛说道。
此时，女人已经用汤勺舀起一勺浓汤送入了口中。
“唔，味道不错，看来他没有骗我。”
清盏的话语里带着伤感，两人开始慢慢用餐。
半小时后，在众多学生好奇的视线里，
诺瓦洛与清盏并肩走出了食堂。
“您最近适应地怎么样了？”少年关切地问询道。
“我自认为还可以吧，大家都很热情地帮助我。”
清盏微笑着说道。
不经意间，两人已经走到了扩建后的大花园附近。
“呕…”突然，女人弯下腰干呕了几下。
“您没事吧？是不是刚才吃得不舒服了？”
诺瓦洛轻轻拍了拍女人的背脊，问询道。
“不是的…已经好几天了…”
清盏极力压制住翻涌的胃部。
“好几天…您还有别的地方不舒服吗？”
“没有，就是喝完药剂之后总有想吐的感觉。”
卡欧丝听到两人的对话后，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清盏前辈，能听到吗？”
卡欧丝的声音穿透原初符文，直接在女人的脑海中响起。
“您是卡欧丝吧，好久没有交谈过了。”
两人之间的对话诺瓦洛也可以听到。
“难不成…您是有了身孕了？”
卡欧丝此言一出，清盏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
“不会吧…虽然之前我也和道连…”
女人娇羞得没能再说下去。
“嘛，这不过是我的猜测，要不…您去找校医验证一下？”
卡欧丝笑着说道。
“但是…恕我冒犯，您真的身体可以怀孕吗？”
诺瓦洛直言不讳地问询道。
“我的人类身躯与我的本体，各自具备全部生物特征。”
清盏说着，闭上双眼用意念感受着体内。
“我真的…有了他的孩子了！”
女人瘫坐在地上，流下了幸福的泪水。
此时，一道夕阳正好照耀在清盏花上悬挂的画像上，
画像上的男人似乎笑得格外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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