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们带干净衣服了！”胖大姐惊讶的说。
“他们出差肯定带换洗的衣服在车里啊！”陈姐说。
“咱俩也带一件好了。”胖大姐甩着裙摆，用羡慕的眼神看着林可。
等方总换完衣服，陈姐就带大家去吃饭。饭店就在景区的农家院，离着很近，不用开车，走走就到了。
饭店的门帘是那种最老的珠帘，上面落着几只苍蝇。
进屋之后看到的摆设也老旧的要命，最古典的木质折叠圆桌。黄色的桌面上面铺着厚塑料，塑料有些脏，应该是擦不掉那种脏。
对着入口门的墙上还有一扇门，通往后院。鱼都是在后院炖的，大锅文火。
陈姐提前打了电话预定，选了条七十斤的大鱼，足够四人吃。老板娘已经炖了起来，其他的几个菜也在她们进店开始制作。
林可坐在圆桌上到处张望，进门左边有两间包间。右面是一家五口，爷爷奶奶和儿子儿媳，带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姑娘。他们桌上有一些顿菜，鱼已经见底，看不出上盘的样子了。
左面那间在林可溜号几分钟后坐满大叔，一共十几号人，都像从事体力活的人。
他们一进屋，屋里的气氛就被炒热起来，嗷嗷的大嗓门，乱哄哄。
吵闹着要了些酒，分成两桌坐。一桌点了一条大鱼，其他小菜点的很少。看来是行家，专门来品尝查干湖的鱼呢！
林可桌先上了其他的菜，一份炸小虾，一份干炸面条鱼。都是又鲜又香的，大家不停的动筷子，后来陈姐怕没肚子吃鱼，才制止了大家。
大鱼上桌的时候，林可还是被震撼了一下。白铁皮方盘，装着炖成焦糖色的大鱼。鱼上撒着香菜，下面都是炖汤，卖相真的不敢恭维。拿起筷子吃的时候，却是赞不绝口。
“这鱼也太大了。”林可感叹。“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鱼呢！”
“这还不算是最大的，这条才七十斤左右。因为咱们就四个人，吃不了多少，老板娘就建议选这么大的，足够吃了。”陈姐说着。
“要是再大，什么锅能放下啊？”林可无法想象。
“她们家有特制的大锅，上面带盖子的，密封好，才能完全炖熟。”
林可挺想去后院看看，碍于已经开吃，就没有起身。
不一会儿，左面包房的大哥们鱼好了。所谓的包房其实就是在厅里竖起一块隔板，没到顶，而且上面是一半透明玻璃。包间没有门，只在上方挂了块白布，以示门帘遮挡。
屋里的一切外面都看的见，听的更是清楚。
大哥们的鱼大林可他们的好几圈，都是两个人抬着才能上桌。
两条鱼都上桌，大哥们呼啦一下子涌上去。没几口就开始叫唤。
“老板娘，老板娘，你家这个鱼怎么回事，都没炖熟就给拿上来了！”里面大哥扯着嗓子喊道。
“哎，来了来了。”老板娘赶紧进左面包房。“不好意思，今天太忙了，可能时间有点短，你们这个鱼本来就大，怕你们饿，就着急上来了。我现在拿后厨接着给你们炖一下，十分钟就好。”老板娘很有条理的解释到。
“你人多也不能给我们上不熟的啊？人家外面那桌咋就熟了呢？欺负我们外地人是不？”有的大哥挑事。
“不是的，那桌是我们老顾客，提前打电话来定的。人家的鱼早早就炖上了，他们人来直接给上的桌。”“你们这个我现在就炖上，哥几个先吃别的菜，马上就能回来。”老板娘不再和他们纠缠，喊了她男人，一起把鱼抬回后厨。
“这店真奇怪哈，巨大的鱼都整条炖，为什么不切两半呢？那样也不用太大的锅，熟的也快啊！”林可疑惑的说。
桌子上沉默了几分钟，并没有人能解释出这个问题。
“可能就是这里的特色吧！大锅炖整条鱼。”方总打马虎眼。
“哦……”虽然解释不通，林可也懒得再问。
“这小白鱼太鲜了，你多吃点。”胖大姐跟林可说。
“嗯嗯，这个鱼是什么鱼呀？怎么这么小？”林可变成了十万个为什么。
“这个鱼也不知道什么名字，是簿大鱼时候一起带上来的。小鱼和小虾都是，开始也不知道怎么吃好，后来附近这些人就裹点面炸了，很鲜，也成了道特色菜。”陈姐给林可解释。
“太好吃了，这次出来我都胖好几斤。”林可有点郁闷的说。“根本无法控制，嘴馋。”
“你还胖啊？”胖大姐摇摇头。
“哎呀，咱俩得好好保养了。我现在做这行，接触的很多都是年轻漂亮的小妹，和她们一笔，一下子就显得咱们老了。”陈姐有些感慨的说。
这话，林可和方总都没法往回圆。老是真老，但是有钱啊！那个岁数开着丰田霸道，资产千万，我也愿意啊！林可看着她手上接近两克拉的钻戒想道。
要说女子不输男，有时候做起生意来，比男人大方的多。
陈姐买气有在乾元那里的计划，还有这边别的工厂的。就是从乾元拿货，再卖给方总，价钱也比乾元大哥略低些。
“陈姐，老弟不太明白。乾元大哥他们直接是卖的，为什么你拿货比他们还便宜呢？这怎么回事？”方总直接问陈姐。
陈姐这人性格有点像男人，十分敞亮。她没有藏着掖着，直接把缘由告诉方总。
“他卖货有几个价，熟人价和普通价。熟人价就是工厂给他的价格基础上，他自己再加五十，能捞一笔。普通价就是给你们的，有的是不熟悉的人，有的是散户，价位就高了，基本加上一二百。”“像我的价钱不是他给的，我是属于大客户。正常你们不是拿一车货就提前打一车款吗？拿十车打十车款。我不是，我最少都扔他们那里三百万，需要的时候就报个计划。所以，我的价钱比他的散货架还要低。”
“哦哦，我明白了，就是预付款。但是你这个算是VIP客户，预付款很多，不像我们，最多百八十万的。”方总恍然大悟。价钱低，无非就是买的多。“陈姐，那我从你这拿乾元的计划得了。咱姐弟俩聊得特别好，我感觉您是实在人，给我个实在价，我就不从乾元大哥手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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